愿為裙下臣

美人是世界的宝藏

[邪丧]碎玉流金(中)

经过一中午加两个多小时的收拾,昭华的烂摊子终于被撤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了许多大件是伙计们无可奈何的。



“顺儿,你看看这把椅子没事吧,我真担心它受内伤了,把那位老板摔着可怎么办?”



老赵把昭华最贵的那把红木太师椅搬了出来,前前后后擦了三四遍,直到它纤尘不染才算完事,现在又担心它是否完好的问题。



“我记着前段时间它被拿到大厅来着,那堆人打架的时候应该是没波及到它,我看看...”



顺儿体重轻,坐上去试了试,又把椅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心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众人这才又整理了遍衣服站成一排等着那位老板大驾光临。



今天本来是阴着的,下午却晴了天,当三五个人踏进昭华时,走在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就好像踏着七彩祥云的英雄似的浑身镀了层金光。



那人的气质如同仙鹤一般,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褂,金边眼镜和肩头的金线细竹相呼应,显得十分贵气。



“我姓吴,单名一个邪字,我很好相处,大家不必拘谨,都放松点。”



他自顾自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一起。



刘丧见过许多好看的人,也见过很多有钱人,但这是第一次见到打扮华贵,气质却如同谪仙般淡然的男人。



老赵悄悄对李秋棠说:“这个老板人看起来不赖,比那个只知道纳一院子姨太太的孟老板好太多了。”



“我在杭州的时候挺某位朋友提起过昭华,听说这里的伙计们勤勤恳恳,待人待事都很积极,发展前景按理说应该会越来越好,只可惜孟老板弃了各位,但我却对昭华很感兴趣,不管怎么说,我接手了这里,就不会再放弃大家,”



吴邪一伸手,后面的伙计马上心领神会,将金丝木手串递到他手里。



吴邪:.......



“不是要这个,拿票据给他们看看。”



伙计将几张票据给了昭华的众人,他们互相传递着看了看,确定吴邪把昭华买下来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又放了下去,工作算是保住了,可喜可贺。



而刘丧注意点却不同,他看了眼纸张末尾的签名,吴邪两个字用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写就,相当好看,嗯...字如其人不是没依据的。



于是他又看了吴邪一眼。



吴邪恰好注意到了,刘丧在他赤裸裸的眼神中移开了目光,耳尖染上一抹绯红。



他笑了一下,右手盘了几下串,左手托着下巴,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细碎声响起,“咔嚓”一下,左边扶手断裂。



“哎呦,没事吧吴老板?”



老赵一个箭步冲上去问了一句。



“没事,我倒霉惯了,过几天昭华的陈设要全部更换,你们对这里比较了解,我需要一个人跟着我去挑挑。”



吴邪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最终选定了躲在李秋棠后面的刘丧。理由很简单,看着顺眼而已。



当几日后刘丧走到吴邪身畔时,一些陈年往事才被他回忆起来。



吴邪二十三岁那年是来过昭华的,当时正值十八岁的刘丧正站在灯下唱着歌,虽然技巧不足,情感却很充沛,加上他一身薄荷绿的旗袍将他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引得台下欢呼连连。



其中不乏用酒醉的借口到处乱摸的男人,吴邪适时走上去帮刘丧解围,趁乱拉着他的手腕拥入自己怀中。



而刘丧反应也快,一看面前人长得不错,就紧紧搂住他的腰,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肩头。



直到吴邪把那个男人骂走这事才算完,至此之后没人敢招惹刘丧。



刘丧以为自己的运气变好了,其实不然,后来的人都忌惮吴邪的身份,认为刘丧是他的情人才不敢乱来,于是刘丧在不经意间有了座靠山,才能少了那么多糟心事。



“这张金丝楠木的桌子怎么样?会不会有点太奢华了?”



吴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跟着店里的老板走到一处避光的屋子里看他珍藏多年的桌子,当老板暂时离开的时候他问了刘丧一句。



“这张桌子单看的话制作很精巧,但要找到与之配套搭配的物件可能要多花些心思。”



刘丧与吴邪之间隔着两拳的距离,可如果他们同时看向一处时,距离就不经意地拉近。



于是当刘丧抬起头注视着吴邪浅棕色的眼眸时,十八岁时那双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桃花眼现在就在面前,就直勾勾看着自己,而那双温柔眼睛的主人也近在咫尺,他们的呼吸都萦绕纠缠在了一起。



刘丧恍然大悟地微张了下嘴巴,轻轻挑了下眉尖,正欲起身时被吴邪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就如同回到了十八岁窘迫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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