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為裙下臣

美人是世界的宝藏

[簇丧]如草如芥

黎簇与刘丧的初次见面空气里就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直到有人把他们两个分开,才算阻止了这场闹剧。



刘丧理了理被黎簇揪皱了的衬衣,看着他自顾自走到墙角点了根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弱啊...你一点也不像他,汪灿他从来不会放水。”



刘丧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或许黎簇口中的汪灿就是他那失散多年的哥哥,而刘丧被黎簇扯着领子逼到墙角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窗外灰蒙蒙一片,像是给远山笼了层淡淡的水墨,天上飘下许多雨丝来,他们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漫步在雨中。



雨越下越大,刘丧摘下眼镜赶了几步:“马上就到我家了,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黎簇浑身都湿透了,加上身上的伤隐隐作痛,思索了两秒后答应了下来。



他们都是大男人,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当他们身处一室换衣服时,彼此湿哒哒的衬衣变得透明,紧紧贴着皮肤,纹身因此暴露出来。



刘丧模仿张起灵纹了一半的麒麟纹样,因为怕疼只能终止,而黎簇却被迫纹了个满背。



察觉到刘丧好奇的目光,黎簇偏了偏头指了指纹身:“好奇这个?都是因为吴邪,要不然谁会纹这么丑的东西?还那么疼。”



刘丧认同的点了点头,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纹纹身很疼,还有了共同话题——那就是吐槽吴邪。



不过他们终究是少年,经历再多事情也不会遗失心底里那份纯良。



刘丧难得下厨一次,黎簇本来不想留,却看见厨房那个笨拙的身影,心想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真正关心过他,刘丧几次三番挽留他,就连他身上那身衣服,都属于刘丧,此时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黎簇,洗洗手吃饭吧,外面雨越来越大,吃完饭我给你把伞,你回家去吧。”



黎簇洗了手坐了下来却没有动筷。



家?回到那个满地酒瓶渣子、回到那个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狭小冷清的家?那个家可没人关心他...这样说来...还不如去流浪呢。



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安静,却很慢,他们聊了很多,甚至忘了时间,忘了夜已深。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即使让你失去了很多,但同时也会让你得到些什么,好比你想得到你偶像的眼神,你就主动出击啊。”



黎簇盘腿看着眼前接收太多惨淡往事而变得低落的情绪的刘丧,当场化身人生导师。



他们迎着小夜灯微弱的灯光四目相对,最终都躺在床上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彼此交换过往事,聊了太多,知道彼此的不易,或许需要一点时间调整自己。



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刘丧解开了头上的皮筋散开了头发:“你说得对,黎簇,雷城一行我收获了很多朋友,生活已经改变了,应该试着向前看。”



黎簇看着面前这个被柔光笼罩的人绽放的笑,心想从吴邪胖子他们口中听说的有关刘丧这个人的事情貌似也有几分存疑,他也没有那么丧气嘛,还是说...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黎簇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绯红,夸了刘丧几句后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



一夜好梦。



翌日,黎簇一醒来就听到电视剧叽里呱啦在播着什么节目,而刘丧正在洗漱。



“......人常说生命是一次次的周而复始万象更新,而昙花不是,短暂的美好也值得被人们所铭记...”



“黎簇...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说放弃高考就放弃了?跟他妈野草一样,不争气的东西。”



眼前昙花一现的美并没有打动黎簇,反而叫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按下了暂停键,电视画面停在了女主持的脸上。



“我有个地方想去,刘丧,你要不要一起?”



刘丧洗漱了出来,就看到黎簇又穿回了他自己的那身衣服,意气风发。



“好啊”



黎簇把刘丧带到一座山上,上面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与野草,微风四起,裹挟着花香气萦绕在鼻尖。



“我以前被我爸骂过是野草,不过我压根就不在意,就算我就是根草,那又怎么样?”



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曾无法跨越生命中的山川,即使生命如草芥一般不起眼,可他们最终还是活出了几分色彩。



漫山遍野的野草,总是会燎原的,他们已经肆意生长,褪去了少年气,变得世故而警醒。



“今天聊了这么多,咱们两个也算是朋友了?”



黎簇看着风卷起了刘丧耳边的头发,自顾自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算是吧,谁还嫌朋友多呢?”



刘丧对黎簇自来熟的行径并无意见,只是扶了扶眼镜框,肆意迎着风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他们交换过真心,彼时也曾并肩而行,在听到道上人那句:黎小爷、丧爷的时候,他们总会装出一副恶人模样,转过身退出了众人视线后又会揽着彼此的肩,回归到相互熟悉的模样。



野草不必执着于跨越面前难以越过的高山,只需与身旁的同类为伴,也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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