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丧]失忆蝴蝶（三）
张海情听着那群老板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内涵秦罗雀与养子二人，当场忍无可忍开骂:“生来长了一张嘴可不是叫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的，一开口真是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赵老板被那少年骂了之后本来就心里冒火，见张海情一个女人也来打抱不平，开口道:“我与秦老板相谈甚欢，哪里轮得到你这一介女流掺和？真是个贱胚子。”
张海情见张起灵神色有异，眼神杀气腾腾，又看到张海符瞟向少年的方向给她使了个眼色，瞬间心领神会，这位少年怕是与族长关系匪浅。
“我早就听闻诸位老板的大名，今日得见，没想到竟是臭名远扬。什么时候畜生也能开口说话了？各位千万要当心，别被后厨的伙计抓走才是。”
听到张海符替他们打抱不平，秦老板与养子双双回头以表感谢。
刘丧！
张起灵神色一怔，只见席间一位老板被惹怒，抄起凳子向他们的方向扔去，他长腿一劈，那凳子瞬间四分五裂。
席间已乱，山雨欲来，那些人里有位身形魁梧的，将张起灵这招视作花拳绣腿，便轻蔑一笑挥拳而去。
张海情默默关上了门，张海符捡起地上的凳子腿作武器，挡在张起灵前面，不断闪身躲闪那人的攻击，灵活却不失杀意，行云流水般的几招就把他打趴下。
剩下的老板在张海符眼神的威慑下下跪求饶，向秦罗雀和刘丧道了歉，此事终了。
走出酒楼后，得知她要定一身新行头，张海情主动提出要借她钱，秦罗雀忙不迭邀请他们去府中小酌一杯，以表感谢。
张海情见张起灵的眼神依然定在那少年身上，就知道她牵线搭桥准没错。
夜晚，秦罗雀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少年取了酒来，几人共同举杯，酣畅淋漓。
“还未向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养子，刘丧。”
介绍过后，张海情读懂了张起灵的眼神，缠着秦罗雀就问关于登台唱戏的事。
“刘丧？”
张起灵向他那边靠了靠轻声试探道。
“嗯？”
刘丧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盯着张起灵看，在他印象里他们似乎从未见过，但心里总有一种熟悉感，仿佛曾经有过一段过往似的。
又如清风拂面般令人心旷神怡。
张起灵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他看着面前全须全尾的刘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这个年代相遇，但还是感慨万千，碰了下刘丧的酒杯。
吃过晚饭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见张起灵不开口，刘丧问道:“我们以前见过？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曾经救过我。”
刘丧看着张起灵淡然澄澈的眼神，以为他戏听多了在说胡话，但并不忍心多说什么。
“秦老板煮了点醒酒汤，我俩喝过了，这两碗是你们的。”
张海符一手一碗交给刘丧和张起灵，正欲离开，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坐到刘丧身边:“刘公子嘴皮子功夫了得，当真是厉害。”
“可以给我们讲讲你过去的事情吗？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的。”
张海情看着张起灵一直表现出对刘丧很感兴趣的样子，试探着开口。
张海情曾在张家古楼待过一段时日，对张起灵的眼神有着几分研究。
她愣是从张起灵眼神中读出了一分责怪以及九分的赞赏。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做的好。
“其实说来简单，小时候我被家人卖掉，因此过得凄惨，四处流浪就会被人看不起，被痛殴毒打以及侮辱嘲讽都是常有的事。”
张起灵曾经听胖子给他讲过刘丧的事，他有次陷入幻境后蜷缩在角落边哭边自言自语，胖子凑过去听了个七七八八，跟此刻刘丧讲的大差不差，都是一样凄惨的经历。
“我...对不住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张海情尴尬地抿了抿嘴唇。
好在张海符是个人精，适时站出来让气氛不那么沉闷，四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后各自回房间去。
翌日，他们是在秦罗雀练功的动静里醒来的。
她身上披着一层光辉，眼波流转，满腔孤勇不输任何人，温柔却不失风度，难怪曾名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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