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為裙下臣

美人是世界的宝藏

[灵丧]失忆蝴蝶(一)

这是一个当刘丧失去一切回到张起灵那个年代,与张起灵双向的治愈之旅。


又名 张起灵与刘丧的戏精之路



雷城,真的可以抚平一切遗憾吗?



答案谁都清楚,遗憾是永远填不满的海,而欲望就是精卫嘴里衔着的那一颗颗小石子。



欲望不止,遗憾永存。



譬如现在,张起灵和刘丧在进入雷城主殿时,殿门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闭合,紧接着,青铜乐师手里的竖笛孔洞内吹散出阵阵毒烟。



张起灵眉头紧锁,双手一使劲,把背上的刘丧往上颠了颠后紧捂口鼻,绕着大殿转了一圈,这里的墙壁都很严实,不知道用炸药可不可行。



还没等张起灵从怀里的背包掏出炸药来,刘丧眼睛猛地一睁,整个人就跟火烤的兔子一样,手一松直接从他背上溜了下来。



刘丧耳朵刚震聋一只,另一只也不大好使了,但依然比其他人强百倍,忽然醒来的原因是他听到四面八方传来轻微的响动。



“偶像小心!”



刘丧察觉到耳畔处很细微的破空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直接抓着张起灵闪到一边。



可既然是藏宝地,就不欢迎任何不速之客,有命进来也要有命离开。



于是那群乐师的头花、首饰上的花苞诡异地悄然绽放,释放出毒针。



可那机关诡谲凶险,那些针如同骤雨一般,张起灵不停闪身用黑金古刀击落它们。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古人的智慧与精妙绝伦的巧思,只可惜大难临头刘丧还顾不得欣赏这些。



乐声四起,乐师中心弹奏琵琶的青铜俑将琴弦拨动,触发了机关,张起灵所在的地面轰然塌陷向下坠去,刘丧一个箭步猛地扑倒在地上紧紧抓住张起灵的手。



石壁上凸起的一片极薄却很锋利的岩石将他的手腕割开,鲜血喷涌而出,刘丧顾不上在意疼痛,拼命将张起灵拉扯上来。



刘丧看着张起灵被自己的血溅得半张脸都是,还没来得及道歉,就看见张起灵半跪在地上从包里翻出来一卷纱布,轻轻给他包上,但没过一会儿,血色就将其染透,血流不止,要争分夺秒地逃出去治疗,从阎王那里抢命才行。



可危机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张起灵再次背起刘丧,死死捏着他的手臂以减少血液流失,靠得太近以至于刘丧的手指都碰到了张起灵的脸。



耳畔又有针掠过的声音,刘丧努力地抬起另一只手,以环抱的姿势护住张起灵的头,挡住那根向他飞来的毒针。



一阵爆炸声过后,大门被炸裂,胖子和吴邪看到张起灵满脸是血,还抓着刘丧那血红的手,双双懵在原地。



“快走,刘丧动脉受了伤,这里机关很多,要小心。”



张起灵话音未落,吴邪就注意到刘丧衣袖上那根针,他撸起刘丧的袖子看到针头处小小的花苞绽放出花瓣,此刻正紧紧扒着刘丧的手臂。

吴邪向刘丧轻声道了歉,一个狠心,连带着那层皮肉,连针带花瓣揪了下来。



刘丧手臂里的血液已经变成青铜色,正跟开足了的水管一样,已经把那种毒素扩散到脖颈处的大动脉。



张起灵想都没想,划破手掌把血涂到他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揽着刘丧躺下,本想着以这种方式让毒血蔓延得慢些,却看不到什么作用。



刘丧皱着眉,左手抓着张起灵的胳膊,捂着心脏窝成一团,右手紧紧扒着地面,不出一会儿就已经血肉模糊,一看就是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张起灵的血并不奏效,刘丧呼吸越来越微弱。



失血过多加上毒针的催化,刘丧已经走不出雷城了。



吴邪见过太多死亡的场景,想起之前的种种,一抹泪,抓住刘丧的手指,胖子看着这样一个骄傲而热忱善良的小孩此刻正跟一个血人一样,不忍地低下了头。



“偶像...咳咳...吴邪...胖子...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不能再帮你们了,对不起啊,吴邪。”



刘丧一开口,嘴里红黑色的鲜血直往外涌,刚想松开张起灵,他却抢先一步,用掰手腕的姿势紧紧扣住刘丧的手。



“我对不起...你和胖子...我之前只是想捉弄你们一下,对不起偶像...我怕你讨厌我...对不起。”



没想到刘丧死前还惦记着这事,胖子即使一口一个死丧背儿的叫,还时不时捉弄他一下,但他其实一点也不厌烦刘丧。



“说什么呢!你丫一小屁孩儿的恶作剧胖爷我早都忘了。”



他嘴上说着俏皮话,可还是忍不住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泪。



吴邪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失去同伴的情况太多,愧疚、苦涩、心酸、悲切的情绪一股脑涌入心头。



“我不讨厌你。”



平日里张起灵淡漠如水的眼眸此时也泛起了涟漪,心里泛起很复杂的情绪,像一张网,交织纠缠着,连心跳都受其影响。



这种情绪就类似于一个人走在路上遇到一只小流浪猫,它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懂事地令人心疼,日复一日都是如此。当他心一软想着给它一些温暖,或是收养它的时候,它已经惨死在街头。



迟来的悲悯跨越不了生死,终成遗憾。



明明马上就要见到希望了啊,向阳花却开败在黎明之前,只差一步,就差一步。



刘丧看着偶像终于给了独属于他的眼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亦解脱了痛苦,用无憾的笑容与这个世界告别。



若有来世,能否与偶像再次遇见?哪怕一个拥抱,刘丧都愿意用灵魂来交换。



命运的齿轮在这个小愿望的催动下缓缓转动,此生的灵魂化作透明的蝴蝶,翩翩而去,停在张起灵的肩头,成为一颗悄然萌发的种子。



张起灵,我的神明,我的偶像。



请记住,我的名字。



张起灵一路背着刘丧走出雷城,吴邪思索再三,特意将他葬在了杭州,理由是想让他看看这里的风景,也方便小哥随时来看他。



夜晚,张起灵梦到他孤身一人穿越千山万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到达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他有了自我意识,用刀背敲碎镜面,从中走了出来,但他本人却脚下生根般,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他代替他下墓、生活。



而他则在原地呆了许久,直到浑身都被飞雪覆盖,甚至没过头顶。



世界猛然倒转,他仍然动弹不得,像一根萝卜一样,倒栽在雪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才传来一些声音,像是模模糊糊像是有人正在靠近。



“小官儿!!你怎么在雪里啊?”



有人抓住张起灵的脚,把他这颗“萝卜”拔了出来,张起灵一看,眼眶一酸,差点流泪。



面前的女人是他的母亲白玛,上一次见她,她早已没了气息,这次见到,竟然如此鲜活。



那这个梦可以久一点,让他再沉溺一会儿。



白玛见他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她心疼地轻轻抹去张起灵小脸上的雪,然后脱下外衣裹着他,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



是的,小脸,张起灵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顺便碰了碰自己软绵绵冰冰凉的脸蛋。



寒风卷着大雪贴面而过,刮得他脸和耳朵生疼,白玛细心地用衣领上的绒毛围住张起灵的头。



张起灵感受到疼痛与温度,这才后知后觉,这不是梦,更不是什么幻境,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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